血紅的土地

序 07
前言 21

第一章
殘存的幾個老地主
一、一個被摧折了「陽根」的老主 38
一〉我本人的遭遇 38
二〉我的親眼目睹 42
三〉我的爺爺李孟洋 47
二、這是人做的事嗎 52
三、丈夫，槍殺！女兒，餓死 58

第二章
「聽他們講那過去的故事」
一、一個當年地主放牛娃的講述 68
二、這幾十年的日子 72
三、世上沒有這個道理 75
四、好些事，我都不敢給娃兒講 77
五、天靈蓋上一槍及其他 79
一〉魏廉周之死 79
二〉魏律民夫婦之死 80
三〉朱化成之死 82
六、土改和反右我都遇上了 84
七、從小學校長到死緩囚犯 89
一〉1951年6月，走向深淵 89
二〉從死緩到20年勞改 93
三〉悲歡14年，從「反面教員」到代課教師 97
八、家鄉勤勞苦幹的地主 100
一〉我的家鄉 100
二〉我的爸爸和二叔 100
三〉我的創業 102
四〉我去當教師 103
五〉我目睹土改 104
六〉我的一點看法 107
九、我親眼目睹開膛挖心 110
十、槍斃啦槍斃啦！ 116
十一、我參加革命，家人被「革命」 118
十二、一對夫妻生離死別的故事 121
一〉她一點點撿起丈夫的頭骨 123
二〉我帶她去看，早已沒有墳了 124

第三章
在土改舞臺上的各色人物
一、我沒有參與 128
二、貧下中農硬是發明家 132
三、我曾經是個傻子、瘋子 135
四、土改時，我曾寫過殺人布告 142
五、羊角古鎮：地主殺了，環境毀了 148
六、淇灘古鎮：「你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151
七、那時殺人十分隨便 154
檔案上記載的重慶市南岸區徵糧和土改情況 158
八、從「地主婆娘」到「右派分子」 162
一〉打腰鼓，槍殺人的前奏曲 162
二〉打鑼鼓，鬥打我的開場白 163
九、太血腥，我想逃脫，結果—— 166
十、鬥打地主很殘暴 169
十一、「先轟開，後深入」 170
十二、讓農民過苦日子 172
十三、我看到的土改和經歷的大饑荒 174
十四、錯辦（案）三、五百（件）不追究 177
十五、一個土改民兵隊長的述說 182

第四章
地主後代，一個龐大的受難群體
一、那些年遭的孽說不完 186
一〉36歲的父親，12個彈孔 186
二〉爺爺之死和二叔之死 188
三〉媽媽，遭遇土匪搶劫與「土改」搶劫 190
四〉我隱瞞了出身的婚姻 191
二、何年昭雪這塵封的奇冤 194
一〉我的家園和家人 194
二〉我聰慧的母親 195
三〉我一家的噩夢 197
四〉我母親之死 198
五〉我美麗的姐姐 199
六〉我姐姐之死 201
七〉我的《思鄉曲》 202
八〉我老師的一家 203
九〉成守義之死 205
十〉恐怖集中營 206
三、樹，砍光了，人，整死了 209
四、一個小心謹慎的翰林後代 212
五、顯赫施家最後一個守墓人 216
一〉共產黨來了，拆公館、挖祖墳 216
二〉扶養了三代「地主子孫」的貧農婦女 217
六、慘叫聲中的自刎 220
七、他吞下了他爹的腦水 222
八、一個地主孫女的自敘 225
九、漂亮的地主女兒——黃二妹 233
十、死裡逃生的11歲小地主 239
十一、土改，我家五死一殘 245
十二、這是商紂的炮烙之刑 250
十三、從沒講過的家史 256
一〉那段家史我不願對任何人講 257
二〉那一天，我的姨媽 259
三〉我在鍾家隱姓埋名幾十年 259
十四、父親還是被殺了 264
十五、我覺得最慘的就是 267
十六、我們夫婦的母親都是自殺身亡的 270
十七、一張收條救了我爺爺 274
十八、「解放」幾年後，我就成了孤兒 276
十九、我家是怎麼評為地主的 281
二十、一無所有後的萬幸 283
二十一、土改複查——從中農到地主 286
二十二、徐氏家族，人亡家破 289
一〉孝悌大家庭 289
二〉血紅新社會 290
二十三、爸爸和四爸之死 294
二十四、地主子女，打死就打死 300
二十五、我在幾十年的恐怖中成長 302
一〉我一家的命運 303
二〉我的親眼目睹 306
三〉我對地主的一點看法 308
四〉我的右派生涯 309
二十六、古宅，強奪賤賣；書香，斷弦滅音 314
二十七、地主，槍殺；工商業者，綁票 326
二十八、我們徐家的興衰滄桑 328
一〉我的家族 328
二〉我的父母 329
三〉我的奶奶 331
四〉我的感歎 332
二十九、一個敢怒敢罵地主後代的講述 335
一〉「解放前」我胡家的家史 335
二〉土改來了！人，殺了；財產，分了 337
三〉堂嫂一家「絕門」 339
四〉專門用地痞流氓 340
五〉關押地主家屬的「集中營」 342
六〉一個積善之家的「滅門」 347
七〉魯家大院的故事 350
八〉土改之後的不幸 351
九〉一家貧下中農的「滅門」 353
三十、也把我家關進「集中營」 357
三十一、從兒童團大隊長到地主子女 360
三十二、三哥的「狠毒」害了我一生 362
三十三、殺千分之三 364
三十四、我兩個父親，同一天遇難 368
三十五、「打倒封建勢力要憑良心！」 370
三十六、土改後，楊家唯一倖存者的遭遇 372
一〉暴風驟雨，家破人亡 372
二〉姐妹分離，乞討為生 373
三〉滿娘下毒，死裡逃生 374
四〉美夢破碎，乞討回鄉 375
五〉逃荒貴州，賣作人婦 376
三十七、無題 379
三十八、他節儉持家，死於非命 381
三十九、他死於「收買人心罪」 383
一〉奶奶李家，人亡家破 383
二〉爺爺王家，灰飛煙滅 384
四十、「我們當年為什麼不跑嘛？！」 388
一〉先輩艱苦創業 388
二〉土改遭遇滅頂 390
三〉父親遺恨終身 393
四十一、劉文彩孫子的講述——祖母之死 396
四十二、我為啥終身獨身 401
四十三、一個被打殘的地主孫兒 405
四十四、抗日將領劉湘侄孫的悲喜人生 408
一〉我的家史和父母們的遭遇 408
二〉我被收養和被遺棄的經歷 410
三〉外出乞討，九死一生 412
四〉地主子女，生存這麼艱難 413
五〉捆綁吊打，逼我走上絕路 416
六〉艱辛的尋親之路 417
七〉山上遇險和大哥之死 419
八〉我的婚姻和「翻身」的日子 421

第五章
幾個殘存的地主莊園及其人物命運
一、血紅的彭氏古祠 424
一〉西風殘照彭氏古祠 424
二〉烈日高懸玉殞香消 426
三〉「毛主席來了，好哇，分東西！」 428
四〉「黃姑娘」遇難記 428
五〉「狗雞巴你不懂階級鬥爭嗦！」 430
六〉「就是這樣整死的」 431
七〉「算了，莫說了」 432
二、陳氏莊園，殘照悲烈——重慶市涪陵青羊鎮陳氏大莊園
的藝術雕刻及人物命運 435
一〉陳氏家族唯一殘存的莊園 436
二〉二聲槍響，一道奇冤 441
三〉一張年曆，四條人命 442
四〉共產黨，你看不清楚 447
五〉陳萬寶後裔座談會摘錄 449
三、焚火之後的大水井地主莊園 451
一〉傷痕累累的古建築 451
二〉血淚斑斑的土改史 454
（1）李亮清後人的命運 455
（2）李氏家族最後一任族長的命運 457
（3）共產黨區長李金鬥的命運 460
三〉大水井，我所知道的故事 463
（1）我們李家的家史 463
（2）我父親的經歷 464
（3）我和媽媽的經歷 466
（4）我大伯、三伯和族長之死 468
四、「世外桃源」魚木寨 471
一〉「世外桃源」內的藝術遺存 471
二〉「世外桃源」內的人物命運 475
血紅的土地——從土地革命到土地改革到土地財政 479
一〉土地革命，奪得天下的法寶 479
二〉土地改革，坐穩天下的絕招 482
三〉土地財政，享樂天下的盛宴 502
四〉遠沒結束的結束語 505
無聲的冤魂——本書記述的土改死難者名單 507

譚松

　　重慶作家、副教授，出版有專著、譯著、紀實作品《長壽湖》和《血火與堡壘》等。
　　曾任《中華手工》、《重慶與世界》雜誌主編。